第538集：《灵狐牺牲，净化水得手》（1 / 2）

狐烬泉清：青溪镇的竹林总裹着层化不开的湿气，暮色像被揉碎的墨，顺着竹梢一点点往下淌。楚临风攥着腰间半块青铜面具残片，冰凉的纹路硌得掌心发疼，目光却始终落在前方九尾狐的背影上。她的九条狐尾在暮色中只剩淡淡的虚影，尾尖那点混沌印记比昨日更暗，每走一步都有细碎的灵力从尾尖飘落，像濒死的蝶。

“快到了。”九尾狐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指尖划过一株老竹的斑纹，那里还留着百年前她与幼狐嬉戏时刻下的浅痕。风穿过竹林，卷起叶尖的水珠，落在楚临风的怀表上，表盘里“裂隙将开”的血色文字忽明忽暗，像是在催促这场与时间的赛跑。临时医疗点传来的消息如芒在背——赵磊体内的混沌能量已蔓延至心脏，三天，只剩三天时间。

转过一道竹林弯，灵泉的水汽便扑面而来。那汪泉水曾是青溪镇的圣物，百年前由九尾狐以心头血滋养，泉水清冽如琉璃，能洗去凡俗病痛。可此刻望去，泉边的石栏爬满了灰黑色的混沌藤蔓，泉水泛着诡异的浊光，水面漂浮着破碎的竹叶，像被遗弃的泪。泉中央的青石上，蹲坐着一只通体漆黑的灵狐，狐耳尖缀着混沌特有的紫雾，正是当年跟在九尾狐身后、总爱蹭她掌心的幼狐“墨团”。

“墨团。”九尾狐停下脚步，声音轻得像叹息。混沌灵狐猛地抬头，琥珀色的眼珠已被紫雾浸染，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前爪刨动着青石，爪尖弹出的黑色利爪在石面上划出深深的痕迹。它显然已经认不出昔日的主人，混沌能量早已侵蚀了它的神智。

楚临风刚要上前，却被九尾狐抬手拦住。“让我来。”她缓步走向灵泉，九条狐尾在身后缓缓展开，没有释放丝毫攻击性灵力，反而散发出温暖的光晕，“你还记得吗？百年前你刚破壳，毛都没长齐，就敢追着山风跑，结果摔进了山涧，是我把你捞上来，用灵泉的水给你暖身子。”

混沌灵狐的嘶吼声渐渐低了下去，琥珀色眼珠里的紫雾微微晃动。它前爪悬在半空，似乎想扑上去，却又被某种模糊的记忆牵绊。

“后来你学会了化形，总爱变成穿红衣的小丫头，偷喝镇上的桂花酒，被掌柜追着跑，还是我替你赔了酒钱。”九尾狐走到泉边，离混沌灵狐只有几步之遥，她能清楚地看见对方身上的混沌印记——那印记正沿着血管疯狂蔓延，每一寸都在吞噬灵狐原本的灵力，“你说过，要永远跟着我，做我最厉害的小护卫。”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九尾狐眼角滑落，滴进灵泉里，溅起细小的涟漪。混沌灵狐猛地瑟缩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声音，琥珀色眼珠里竟透出一丝清明。它抬起爪子，想去触碰九尾狐的衣角，可刚伸出一半，混沌印记突然暴涨，紫雾瞬间包裹了它的全身，嘶吼声再次变得狂暴。

“小心！”楚临风低喝一声，刚要催动路西法之力，就见混沌灵狐猛地扑向九尾狐，利爪直指她的心口。九尾狐却没有躲闪，只是闭上眼，轻声道：“我知道你还在里面，墨团。”

就在利爪即将触碰到九尾狐的瞬间，混沌灵狐的动作突然僵住。它看着九尾狐平静的面容，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山涧里温暖的怀抱、桂花酒的香甜、雪夜里共卧的草堆……那些被混沌能量压制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琥珀色眼珠里的紫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主……主人……”混沌灵狐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可就在这时，竹林深处突然传来破空之声。三道黑影疾驰而来，是守护家族的成员，他们肩上扛着特制的弩箭，箭头闪烁着紫黑色的光芒——那是浸满了混沌能量的“混沌箭”。“首领有令，斩草除根！”为首的黑衣人厉声喝道，抬手扣动了扳机。

混沌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径直射向九尾狐的后背。九尾狐正沉浸在灵狐苏醒的喜悦中，根本来不及反应。楚临风距离太远，路西法之力刚凝聚到掌心，箭已至眼前。

千钧一发之际，混沌灵狐猛地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九尾狐身后。“噗”的一声，混沌箭狠狠刺入它的脊背，紫黑色的能量瞬间从箭尾涌入，顺着血管疯狂扩散。灵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起来，琥珀色的眼珠迅速被紫雾覆盖，可它看向九尾狐的眼神，却依旧带着昔日的温顺。

“墨团！”九尾狐抱住灵狐倒下的身体，泪水汹涌而出。混沌灵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