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终极的背叛(1 / 2)
烛影下的阴谋
书房里只点着一支白烛,烛芯偶尔爆出一点火星,噼啪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古籍从书架上堆到桌角,泛黄的纸页间飘着淡淡的墨香与尘埃味,却压不住空气里那股越来越浓的寒意。
烛火将林见深与江婉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布满篆文与图谱的墙壁上,像两团晃动的墨渍——风从窗缝里钻进来时,影子就跟着颤,颤得和他们胸腔里跳得慌的心绪一模一样。
刚揭开的血脉真相还在舌尖泛着涩味,那些关于林家世代为“锁”
、林见深为“钥”
的隐秘,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此前所有的疑团。
他们对着桌上摊开的族谱与封印图谱,重新回想玉蝉自出现后的每一次动作:宗祠里被撕碎的牌位、旁系族人离奇的死亡、老宅墙壁上不断蔓延的血痕……那些曾看似混乱无章的杀戮与破坏,此刻像散落的珠子被串了起来,背后藏着的逻辑越来越清晰,却也越来越让人脊背凉。
林见深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桌面,指尖蹭过图谱上标注“林氏血脉”
的朱红印记,留下一道浅痕。
他的声音比烛火还要低,带着一丝掩不住的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碾出来的:“它猎杀林家血脉,不只是为了拆了封印的‘锁’……”
他顿了顿,抬眼时,瞳孔里映着烛火的光,却没半分暖意,“更是为了……吞噬。”
“吞噬?”
江婉的指尖攥紧了桌角的绢布,绢布上绣着的老宅纹样硌得指腹疼。
“对,吞噬。”
林见深的手指点在族谱上那些被红圈划掉的名字上,每个名字旁边都记着死亡日期,最近的一个就在三天前,“我们林家的血脉,和‘渊’力同源,却没被它污染,是相对纯净的生命本源。
对玉蝉来说,这是最好的‘补品’。”
他说着,喉结滚了滚,“你想,它在外界扭曲现实、制造死亡,哪次不要消耗力量?可只要吞了一个林家子弟的本源,就能把耗掉的补回来,甚至更强。
它一直在攒力气,为的就是最后的‘归位’。”
江婉的眼前猛地闪过那些画面:三叔公死在自家书房时,七窍里渗着黑血,指尖还攥着半块玉蝉的碎片;远房堂兄在祠堂祭祖时,突然被无形的力量绞断了脖颈,地上的血痕绕着玉蝉的底座画了个圈。
还有上次在宗祠,她亲眼看见玉蝉落在供桌上,原本黯淡的纹路在族人死后慢慢亮了起来,像吸饱了什么东西——原来那些死亡不只是“清除”
,不是为了削弱封印,而是玉蝉在“进食”
。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顺着脊椎爬到后颈,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烛火晃了晃,林见深的目光转向窗外。
窗纸被染成了淡红色,那是老宅墙壁上渗出来的血,顺着砖缝往下淌,还能听见极细微的、像人呜咽似的哀嚎声。
他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丝自嘲的苦笑:“它还在不停地攻击老宅,目的也很清楚——毁了‘源镇’的容器。”
江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窗外的血痕又深了些,仿佛下一秒就要渗进书房里来。
“老宅是‘源镇’的壳,壳破了,‘源镇’的力量就会散。”
林见深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指尖按在心脏的位置,那里是他血脉之力最盛的地方,“而我是唯一的‘钥匙’,‘源镇’不稳,我就必须调动血脉之力去补、去防。
它不用动手杀我,只要一直逼我用力量,我就会像烧得太旺的柴火,自己把自己烧尽。”
江婉的心猛地一揪。
她想起前几日林见深修复封印后,靠在门框上咳血的样子,他的脸色白得像纸,连站都站不稳,却还笑着说“没事”
。
原来那不是偶然的消耗,是玉蝉的算计——像猎人熬鹰,白天黑夜地折腾,不让鹰合眼,直到鹰筋疲力尽,自己栽倒在地。
玉蝉就是那个猎人,它不用碰林见深一根手指,只要不断破坏老宅,就能逼着林见深加燃烧自己的生命。
“那……它的‘归位’,到底是要做什么?”
江婉的声音有些颤,她已经不敢想下去,却又不得不问。
林见深的手指落在桌上那本记载着林氏先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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