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丈夫的隐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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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晨光艰难的穿透老宅厚重的窗棂,在铺着素色桌布的八仙桌上投下几块模糊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王妈熬的小米粥的香气,还有腌渍小菜的清爽酸味。

这本该是晨间最温暖人心的时刻,能驱散黑夜的寒气和梦魇。

然而,昨夜西厢深处那断断续续的“嚓嚓”

声,还有那压抑饱含怨毒的呜咽,如同冰冷的藤蔓,依旧缠绕在江婉的神经末梢上,让她握着白瓷勺的手指都微微凉。

她坐在林见深对面,目光看似随意的落在自己碗里的米粥上,眼角的余光却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紧紧锁定着丈夫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他穿着浅灰色家居服,侧脸在晨光里轮廓清晰,低垂着眼睫,正用筷子夹起一小块酱黄瓜,动作依旧斯文,仿佛昨夜宅邸深处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从未响起。

时机到了。

江婉舀起一勺粥,轻轻吹了吹,好似不经意的开口,声音放得极其平缓:“昨天跟进城西那个案子,真是……越想越觉得心里毛。”

林见深的动作没有停顿,继续将酱黄瓜送入口中,咀嚼着,出轻微的脆响。

他抬起眼,看向江婉,眼神带着恰到好处的询问:“嗯?哪个案子?”

“就是锦华苑那个。”

江婉放下勺子,目光迎上他的视线,清晰的吐出那几个字,“独居男人,在干涸的浴缸里……溺亡的那个案子。”

就在“溺亡”

两个字落下的瞬间——

林见深握着筷子的右手,那骨节分明,却极其细微的顿了一下!

筷尖夹着的下一块酱黄瓜没能顺利的抬起,在碗沿上轻轻磕碰了一下,出微不可闻的“叮”

声。

这停顿短暂得如同错觉,快得连他脸上的表情都来不及变化,但江婉捕捉到了!

那是一种源自神经末梢的本能反应!

紧接着,他抬起的眼眸,瞬间翻涌起一股近乎实质的暗流!

那暗流里混杂着警惕,还有一种江婉无法完全解读的疲惫感。

但这幽的情绪仅仅持续了不到半秒,快得如同浮光掠影,随即就被一层更深的平静迅覆盖。

他的眼神恢复了温和,甚至带着一丝对妻子职业困扰的关切。

“哦,那个案子,”

他语气平淡,如同在谈论一件寻常的社会新闻,听不出任何波澜,“听说了,是挺离奇的。

法医那边……有进展了吗?”

他巧妙的抛回一个问题,目光落在江婉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倾听姿态。

“没有。”

江婉摇头,心脏却在胸腔里撞击着。

他那一瞬间的停顿和眼神的变化,在她心头的疑云上烙下了更深的印记。

她决定抛出关键信息:“死因是溺亡,可现场没有水。

唯一的特殊现,是死者手里死死攥着一把老旧的桃木梳,梳齿里……缠着几根枯黄,不属于他的长头。”

她刻意放缓了语,清晰的吐出“桃木梳”

和“枯黄长”

这两个词,目光紧紧盯住林见深的脸。

林见深静静的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他端起手边的白瓷茶杯,凑到唇边,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下半张脸的轮廓。

他轻轻啜饮了一口,动作从容。

放下茶杯时,他的目光落在餐桌上某处虚空,语气带着一种近乎随意的告诫:

“旧东西,尤其是来源不明、沾染了污秽的旧东西,”

他的指尖无意识的在桌面上划过一道看不见的弧线,像是在勾勒某种无形的纹路,“最好不要随便往家带。”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容易……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

江婉的心一沉,追问道,“你是说……那把梳子本身有问题?就像……”

她差点脱口而出“就像旧货市场那个木匣”

,但话到嘴边又强行咽了下去。

林见深的目光终于从虚空中收回,重新落在江婉脸上。

他的眼神温和依旧,却像隔着一层无法穿透的冰面,清晰的传递出“到此为止”

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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