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暴力执法(1 / 2)
李潜翻了个白眼,从口袋里摸出半包烟扔过去:"
早知道就不给你们烟喝酒了,搞得我一点威信也没有。
"
他抬头望向天际,启明星在云层后若隐若现,"
这边你注意点,我就先走了。
"
蜡烛在穿堂风里明明灭灭,王春芝跪坐在草席上,法医戴着乳胶手套的手在老人脖颈处按压,金属器械碰撞声混着香烛燃烧的噼啪响。
"
王队,我听王女士的一些老人生前的表现,还有现在的状态,"
法医推了推眼镜,冷白的灯光映着他口罩上方凝重的神色,"
应该是脑溢血导致的死亡。
如果要进一步检查,就只有带回局里了。
"
王队的鞋子碾过地面的纸钱灰烬,扬起细小的尘埃。
他转头用征询的眼神望向蜷缩在角落的王春芝,女人湿漉漉的头黏在脸颊。
"
不必了,老人走都走了,就不要再受罪了,"
王春芝突然抬头,通红的眼眶里燃着恨意,"
这个账最终是吴光远的。
"
王队蹲下身,轻声道:"
局长也说了,不用担心钱的事。
"
王春芝苦笑一声,指甲抠进膝盖的伤口:"
我想这里棺材也有,就收敛了安葬了就是了,我不想把那吴光远又引来了。
"
"
没事的,我们这几十号人,不怕这开县的警察。
"
王队拍了拍腰间的配枪,金属扣环碰撞声清脆。
"
我们现在已经这样了"
王春芝突然哽咽,"
我不想再牵扯更多了,如果惹出更多的事"
。
晨光爬上雕花窗棂时,王春芝正用温水擦拭老人的遗体。
毛巾浸过的水变得浑浊,她望着水盆里自己扭曲的倒影,恍惚看见二十年前那个被段婆婆牵着手赶集的小姑娘。
当寿衣穿好,棺材盖缓缓合上的刹那,压抑许久的哭声终于冲破喉咙。
送葬队伍蜿蜒穿过青石板路时,村民也自的跟在这群人的后面,山风裹着纸钱灰扑在众人脸上,纵有对王春芝如此急切的丧有不满,但也只是小声的抱怨罢了。
汪石匠拿着铁锤,凿子在墓碑上叮当作响。
"
刻谁的名字?"
他吐掉嘴里的烟蒂,铁凿抵上冰冷的石碑。
王春芝攥着孝帕的手指关节白:"
就刻段丰收的名吧?"
"
你的名字呢?"
汪石匠眯起眼睛,阳光在他布满老茧的手上跳跃。
"
我的就不刻了。
"
王春芝转身时,丝扫过墓碑边缘的刻痕。
人群中响起细碎的议论,像春蚕啃食桑叶般窸窸窣窣,但很快被突然炸响的鞭炮声掩盖。
当香烛点燃的青烟袅袅升起时,山脚下突然传来引擎轰鸣。
几辆警车卷着尘土冲来,红蓝警灯刺破薄雾。
为的警察跳下车:"
你们是什么人?"
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披麻戴孝的王春芝身上,瞳孔猛地收缩,"
王春芝?你居然回来了?"
山风裹挟着未燃尽的纸钱碎片,在空中翻涌成苍白的漩涡,几片灰烬落在田队警帽的徽章上,瞬间被冷汗浸湿。
王队迎着晨光向前半步,魁梧的身影在田队面前投下大片阴影,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挑衅:"
田队,这么巧?"
田队的瞳孔猛地收缩,目光扫过王队身后的特警。
他后退一步。
"
你还敢来开县?"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手指无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本该别着配枪,此刻却只摸到空荡荡的枪套。
昨夜接到线报后,他心急如焚地驱车赶来,竟忘了申请配枪,这个疏忽让他后背渗出冷汗,"
前天不让我们跨界,今天你们怎么来开县了?"
王队他抬手弹掉肩头的纸钱灰:"
先,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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