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杀手小师弟怎么长歪了2(1 / 2)

加入书签

夜风穿过林间,出沙沙的声响。

裴纪白跟在季凛身后,踩着月光投下的斑驳影子,小声问:“师兄,我们去哪?被现的话你又得挨罚了。”

季凛回头,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带你见重要的人。”

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柔,仿佛在安慰着裴纪白的不安。

他们穿过密林,来到昨日那辆翻倒的马车旁。

月光惨白,照在一旁凌乱的地上,隐约可见几处被树叶掩盖的隆起。

季凛蹲下身,轻轻拨开树叶——

裴纪白的呼吸停滞了。

是爹娘。

娘亲还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仿佛最后一刻仍在试图保护什么;爹爹的手紧紧攥着一柄断剑,指节泛白。

他们的面容已经苍白如纸,却依稀能看出生前的温柔与坚毅。

裴纪白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喉咙里像是堵了块烧红的炭,又疼又烫,却哭不出声。

季凛安静地站在一旁,等他缓过这阵撕心裂肺的痛。

“他们……”

裴纪白终于挤出声音,“是为了保护我……”

“嗯。”

季凛轻轻按住他抖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温柔,“他们把你藏得很好,是很好的父母。”

“所以,你要带着他们的希望好好活下去。”

夜风卷起落叶,季凛从腰间取下早就准备好的小铲子:“选个地方吧,让他们安息。”

---

两人在林间空地上挖了整整一个时辰。

泥土混着泪水,一捧一捧盖在那对夫妻身上。

裴纪白的手磨出了血泡,却不肯停下。

季凛也不劝他,只是默默陪着他挖,直到月亮西沉。

“给。”

季凛递来一块削好的木板,“刻个名字吧。”

裴纪白接过小刀,颤抖着手刚要刻字,却被季凛轻轻拦住了:“我来吧,你手都磨破了。”

裴纪白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把木板和小刀递给季凛。

他说他的父亲叫裴墨。

轻裴的裴,墨汁的墨。

母亲叫安轻画。

轻舟的轻,书画的画。

季凛仔仔细细地在木板上面刻下:

父:裴墨

母:安轻画

最后一笔刻完时,刀尖突然划破了手指。

血珠渗进木纹里,像一颗小小的朱砂痣。

裴纪白见状接过他的手毫不犹豫地含在嘴里。

季凛连忙抽了出来:“别!

我的手是脏的。”

裴纪白眼神清澈:“我看娘受伤的时候,爹都是这样做的。”

季凛笑了:“我只是小伤口,一会儿就好了。

不用这样。”

裴纪白多少有些失落。

但季凛没注意到,将木板稳稳插进土里。

“你呢?”

季凛轻声问,“你叫什么?”

“裴纪白。

法纪的纪,白昼的白。”

季凛笑了:“真好听。

你父母一定很爱你。”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扎进裴纪白心里。

他跪在坟前,重重磕了三个头。

令他没想到的是,季凛也跪了下来,与他并肩磕头。

“师兄……”

“死者为大。”

季凛看着那座简陋的坟,眼神遥远,“我爹娘死的时候,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夜风吹散了他的话音。

裴纪白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师兄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季凛沉默片刻,捡起一根树枝,在月光照亮的空地上写下两个工整的字:

季凛。

“四季的季,凛冽的凛。”

他笑了笑,“我娘说生我那天下大雪,冷得刺骨。”

裴纪白将这个名字反复默念,像是要烙进心底。

“那师兄为什么在清风阁?”

季凛扔掉树枝,席地而坐。

仰头看向树梢间的月亮:“我爹娘都是清风阁的杀手,我从小就被他们当杀手培养。”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他们死后,我就到了清风阁。” ↑返回顶部↑

温馨提示:亲爱的读者,为了避免丢失和转马,请勿依赖搜索访问,建议你收藏【格格党】 www.a5zw.com。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可能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