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王莽的隐忍与雷霆一击(2 / 3)
后之妹嫁淳于长为妾)
淳于长脸色骤变:“胡说什么!”
“侄儿不敢妄言,”王莽转身向王根深深一揖,“只是廷尉验尸发现她颈有勒痕,更在其妆奁暗格搜出……”他故意停顿,从袖中抽出一角明黄色绢帛——竟是盖着皇后私印的空白诏书!病榻上的王根陡然瞪大眼睛。
“此乃伪造!”淳于长劈手欲夺,王莽闪电般收回:“是否伪造,叔父可召少府监验看玉玺印痕。”他俯身靠近王根耳语,声音轻却如冰锥刺骨:“表兄常对人言,叔父若……他便能即刻执掌天下兵权。”
王根枯爪般的手死死攥住锦褥,喉中发出“嗬嗬”怪响,指着淳于长目眦欲裂。金印在案头震颤,映出两张同样姓王却势同水火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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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警示: 在权力游戏的棋盘上,最致命的棋子往往是沉默蛰伏的那颗。王莽在谦恭捧药时递出的刀锋,比任何喧嚣的恫吓都要锋利百倍。
3. 雷霆骤降:朱雀阙下的清算
公元前8年正月十七,未央宫前廷罕见地聚集九卿百官。成帝高坐龙椅,面色阴沉如暴雪将至。大司马王根竟撑着病体上朝,苍老身躯裹在厚重的貂裘里,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臣有本奏!”王莽出列高举玉笏,素袍在朱紫朝服中洁净得刺眼,“定陵侯淳于长,交通废后,受贿鬻爵,更私造皇后御宝,图谋不轨!”他展开的奏章如雪片纷飞,详列着许氏送入绛云邸的马车型制次数、受贿官员名单乃至伪造诏书的丝帛织造纹路。
满朝死寂。御史大夫翟方进抖着胡子出列:“此等大逆,当交廷尉彻查!”
“陛下!”淳于长冲出朝班,金冠歪斜,“王莽血口喷人!臣对陛下忠心——”
“拿下!”成帝突然抓起案头玉镇砸下,碎片四溅。殿前武士如狼似虎扑上,淳于长腰间镶玉金带被扯断,佩剑“铛啷”落地。他挣扎着嘶吼:“陛下!臣助您废许氏立赵后,没有功劳也有……”话未说完已被破布塞口拖走,猩红地毡上留下长长刮痕。
廷尉署精兵当天便撞开绛云邸朱门。当库房铁锁被巨斧劈开时,堆积如山的金饼铜钱如决堤洪水般倾泻而出,瞬间淹没了士卒的脚踝。珠宝箱翻倒,南海明珠滚落满地,一颗鸽卵大的夜明珠直滚到带队的廷尉监脚边。他弯腰拾起,冷光映着墙上淳于长宴饮的巨大壁画——画中主人举杯狂笑的姿态,与此刻阶下囚的狼狈形成地狱般的讽刺。
章节警示: 贪婪筑起的高塔越辉煌,崩塌时的尘埃就越呛人。当淳于长在珠光宝气中醉生梦死时,命运的绞盘早已悄然转动。
4. 狱中绝唱:诏狱深处的悔悟
诏狱最深处的水牢,恶臭凝结成粘稠的雾。淳于长蜷在及腰的污水中,曾经油亮的乌发沾满秽物。铁链锁住的墙壁上,依稀可见血指划出的“冤”字,又被新血覆盖。
“侯爷…不,罪人淳于长。”曾经的心腹李潭站在栅栏外,声音发颤,“您那些田庄商铺…全被抄没了。”
淳于长猛地抬头,眼珠凸出:“我的珊瑚树呢?三尺高的那株!”
“砸碎了…说是僭越…”
他喉头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突然疯狂捶打水面:“王莽!你这披着羊皮的豺狼——”水花溅到李潭脸上,带着血腥味。
暗处传来一声叹息。白发苍苍的狱丞举灯照出隔壁囚室身影——竟是许废后!她囚衣污秽,眼神却异常清明:“定陵侯,可还记得你收我千亩地契时立的誓?”
淳于长如遭雷击。许氏枯瘦的手伸出栅栏,颤巍巍展开半幅泛黄的婚书:“那年你指天发誓,说待你掌权必复我后位…原来全是骗局。”她低笑渐成呜咽,“我赔上全族性命,你赌掉九族富贵,却让王莽踩着我们的尸骨登天…”呜咽在死寂牢狱回荡,比镣铐声更刺骨。
寒冬腊月,判决终下:淳于长“大逆”罪,腰斩弃市。刑场风雪怒号,刽子手的环首刀举起刹那,他最后望见的是未央宫方向——那里曾是他唾手可得的天堂。
章节警示: 背叛与欺诈如同回旋镖,终将击中投掷者的后心。当淳于长撕毁对许废后的誓约时,也亲手撕碎了自己人生的最后一片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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