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二里头的铜矿之迷:血脉铸就的青铜荣光(3 / 4)
也微微前倾。他走在队伍最前面,步伐稳健,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不断扫视着前方的山路和两侧险峻的山崖。腰间悬挂的沉重石斧随着他的步伐晃动,这是他守护这支队伍的依仗,也是对沿途可能出现的危险(野兽、流窜的野人、甚至其他觊觎矿石的小部落)的无声警告。
石牙走在队伍中间,小心地照看着自己负责的两头驴子。他肩上扛着父亲的石锤——山骨咳得太厉害,实在无法支撑这次长途跋涉了,只能留在矿洞里继续敲打岩石。沉重的石锤每一次晃动都摩擦着他肩膀的旧伤,火辣辣地疼。但他咬着牙坚持着,这锤子是他父亲的命,也是他的命。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临行前父亲抓着他的手,嘶哑的叮嘱:“牙子……看好铜……看好锡……活着……回去……你娘……还等着……” 想起母亲那张因常年忧虑而布满皱纹的脸,石牙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
归途漫长而艰险。白天,烈日炙烤着光秃秃的山脊,岩石烫得能烙饼,汗水流进眼睛,刺痛难忍。晚上,山风刺骨,点燃篝火取暖又怕引来猛兽或歹人。更要命的是崎岖的山路,许多地方紧贴着陡峭的悬崖,脚下就是万丈深渊。
第七天的傍晚,天空突然阴沉下来。乌云翻滚,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远处的山峦已经消失在浓重的雨幕中。风也变得狂躁起来,卷起地上的沙石,抽打在脸上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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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过河谷!赶在洪峰前头!” 巨岩脸色骤变,指着前方一条浑浊湍急的河流大吼起来。那是着名的“鬼见愁”河谷,雨季时山洪暴发迅猛无比,瞬间就能吞噬一切。
队伍瞬间紧张起来,吆喝驴子的声音、催促同伴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大家连滚带爬地冲下陡坡,奔向那条横亘在归路上的“鬼门关”。
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了小腿,刺骨的寒意直冲头顶。湍急的水流推扯着人和驴子,脚下是滑溜的鹅卵石,根本站不稳。驴子惊恐地嘶鸣着,不肯前进。
“拉紧缰绳!别松手!” 巨岩站在水流最急的河中央,像一块真正的礁石,用身体顶住冲过来的驴子,奋力向前推。冰冷的河水拍打在他胸口,他的脸憋得通红。
石牙死死拽着两头驴子的缰绳,奋力向前。水越来越深,越来越急,已经没过大腿。前面一个矿工脚下一滑,连人带驴栽倒在水中,沉重的矿石筐瞬间将他压住,只挣扎了几下,就被浑浊的激流卷走,只留下一声短促的惨叫,瞬间被风声水声吞没。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住了石牙的心脏!“爹……娘……”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求生的本能。他发疯似的拽着缰绳,几乎是拖着驴子往前冲。冰冷的河水撞击着他的身体,沉重的矿石似乎要把他拖入深渊!
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一只如同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是巨岩!
“小子!抓紧!” 巨岩嘶吼着,声音在风雨中几乎失真。他用尽全身力气,连拖带拽,将石牙和他负责的驴子一同拉过了最湍急的河心,推上了对岸相对平缓的滩涂。
石牙瘫倒在冰冷的泥水里,剧烈地喘息着,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他回头望去,浑浊的河水如同发怒的黄龙,咆哮奔腾。刚才他跌倒同伴的位置,只剩下翻滚的浪花。另一头载着珍贵锡锭的驴子,也在混乱中被冲走,沉重的藤筐沉入水底,只在水面留下一串绝望的气泡,随即消失无踪。
巨岩站在岸边,浑身湿透,水珠顺着他刚毅的脸庞不断滚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他死死盯着那翻滚的浊浪,胸膛剧烈起伏,眼神中交织着沉痛与压抑的怒火。损失了一个弟兄,损失了宝贵的锡锭!这都是命!是用命换回来的东西!
石牙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到自己负责的另一头驴子旁,手忙脚乱地解开藤筐的绳索,发疯一样翻找着里面的铜矿石。当看到那些熟悉的、沉甸甸的、泛着幽绿光泽的石头还在时,他双腿一软,跪倒在泥泞中,紧紧抱住一块冰冷的铜矿石,无声的泪水混合着雨水和泥水,汹涌而出。冰冷的矿石贴着他的脸,沉重得如同父亲佝偻的身躯,也如同这吃人的世道。
四、熔炉再燃:荣耀下的无名骸骨
又经历了数个日夜的风餐露宿、提心吊胆,这支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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