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拨乱反正与盛极而衰(2 / 5)
内有幼主需悉心教导、小心保护;外有蠢蠢欲动的宗室藩王(如广陵王刘胥、燕王刘旦)、各怀心思的朝臣;帝国在武帝末年连年征战、巫蛊之祸后留下的巨大创伤——民生疲惫、府库空虚、人心浮动……每一项都足以倾覆这看似平稳的航船。
霍光深吸一口气,眼神锐利如刀。
他深知,自己必须像一把最精准的尺子和最坚固的盾牌。
辅政大臣,绝非仅仅是代行君权。
他要做的,是稳住这艘经历了惊涛骇浪的帝国巨舰,修补它的创伤,照顾好它的继任船长,并清除掉所有试图凿沉它或抢夺船舵的人!
为了不负先帝之托,为了这大汉江山!
他握紧了腰间的剑柄,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宣室殿,背影融入殿外沉沉的暮色之中。
未央宫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本章警示:未央宫御座上的小小身影与阶下沉稳如山的大将军身影共同告诉我们:真正的担当,不在于独揽大权,而在于危难之际挺身而出,以忠诚为舵,以责任为帆,护卫稚嫩的希望穿越迷雾重重。
2:暗流涌动未央宫(公元前8o年前夕)
时光荏苒,转眼六年过去。
十四岁的汉昭帝刘弗陵,眉宇间褪去了不少稚气,多了几分少年天子的清朗和日渐沉淀的沉稳。
在霍光、金日磾(已于前86年病逝)等辅臣的悉心教导下,他开始接触更深入的经史政务。
霍光并未刻意揽权,反而常在批阅奏章时,将小皇帝唤至身边,指着奏疏上的内容,详细解释其中的利害关系、处置依据。
刘弗陵聪慧好学,常常能提出自己的见解,虽然尚显稚嫩,但霍光眼中总会流露出欣慰之色。
然而,权力的中心,永远不可能风平浪静。
表面的平静下,暗流正在汹涌汇聚。
左将军上官桀,霍光的亲家(其子上官安娶了霍光长女),心中早已不满。
霍光主政,凡事皆以稳重为先,休养生息,对武帝晚年一些激进政策(如盐铁专卖之争)有所反省调整。
这触动了以御史大夫桑弘羊为的一批老臣的利益。
桑弘羊是武帝朝理财的能臣,盐铁官营、均输平准等政策的主要制定者和执行者,视这些政策为富国强兵的根本。
霍光主导的“与民休息”
政策,在他眼中无异于自毁长城。
更令上官桀和桑弘羊不满的是,霍光在用人上极其谨慎,重要职位多安排自己信任且志同道合的人选(如田千秋、杨敞等),他们觉得自己的才能被压制,地位受到了威胁。
另一个更危险的火药桶是远在幽燕之地的燕王刘旦。
他是武帝第三子,昭帝的兄长,自负才华,觊觎帝位已久。
刘弗陵年幼即位,他一直认为是霍光篡改了遗诏,使自己错失皇位。
六年来,他不断招揽亡命、私制舆服仪仗,野心勃勃。
他敏锐地嗅到了长安城权力核心中的裂痕。
一个危险的同盟悄然结成。
在上官桀府邸一间密室中,烛火摇曳,映照着三张各怀鬼胎的脸。
上官桀压低声音,语气充满怨怼:“霍子孟(霍光字)愈目中无人了!
政事无论大小,皆决于他手!
视你我如无物!
长此以往,我等老臣,还有何立足之地?”
桑弘羊捋着灰白的胡须,脸色阴沉:“哼!
他懂什么治国?一味休养生息,裁撤边费,削弱盐铁专卖,国库日渐空虚。
若匈奴再起,拿什么去打仗?他这是在败坏先帝的基业!
先帝若泉下有知,岂能瞑目!”
桑弘羊的愤怒里掺杂着对自己政治主张被否定的不甘。
燕王刘旦的使者(实为刘旦本人派来的心腹谋士)则在一旁煽风点火:“大王(刘旦)说了,霍光名为辅政,实为篡逆!
挟持幼主,独断专行,天下有识之士无不愤慨!
只要左将军与大夫登高一呼,大王在燕地即刻起兵响应!
清君侧,除权奸,拥立明主(指他自己),此乃天意民心所向!”
共同的敌人和各自的野心,让这三股势力迅勾结。
他们开始精心策划一个足以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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