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细君公主远嫁乌孙(2 / 5)
,一件即将被送往万里之外、换取和平的贵重礼物。
江南的杏花春雨,从此只在梦中。
本章警示:家国大义的棋局上,个人的命运往往身不由己。
细君公主跌落的琵琶弦,是无数和亲女子被时代洪流裹挟的无奈初音。
当宏大叙事碾过个体生命,留下的不仅是功业,更有无法言说的创伤。
个体的悲欢,在历史的浪潮中尤显渺小。
2:万里征途,琵琶泣血
公元前1o5年的盛夏,一支规模浩大、气氛却异常沉重压抑的送亲队伍,离开了长安城的金光门。
旌旗猎猎,护卫森严,装载着丝绸、漆器、黄金、谷物种子以及各种中原精巧器物的车队绵延数里。
然而,队伍的核心,那辆由八匹骏马拉着的、装饰着繁复云纹和鸾鸟图案的华丽安车,却像一个移动的华丽囚笼。
车帘低垂。
细君公主端坐车内,一身繁复沉重的公主礼服(翟衣),头上华丽的步摇金冠随着车身的颠簸轻轻晃动。
她脸上施着厚厚的脂粉,却掩盖不住眼底的红肿和近乎麻木的悲伤。
她怀中紧紧抱着一张崭新的、由宫廷巧匠精心仿制她旧物制成的琵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琴弦。
车队出陇西,过金城(今兰州),踏入河西走廊。
窗外的景色如同褪色的画卷,从关中的沃土农田,渐渐变成戈壁的荒凉与祁连山雪峰的冷峻。
气候越来越干燥寒冷,风沙开始无情地拍打着车壁。
随行的汉朝官员和护卫尚且难以适应,更遑论久居江南的细君。
“公主,喝口水吧?加了蜂蜜的。”
阿萝小心翼翼地递上水囊,看着细君日渐消瘦的脸颊和干裂的嘴唇,心如刀绞。
细君轻轻摇头,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漫天黄沙中隐约可见的汉代烽燧遗迹,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阿萝……你说,我们离家乡……有多远了?”
阿萝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哽咽着说不出话。
穿过玉门关,便是真正的西域。
一望无际的戈壁滩,灼热的烈日,刺骨的夜寒。
单调的马蹄声、驼铃声和呼啸的风声成了唯一的乐章。
沿途偶尔遇见小国使节或商队,好奇或敬畏地注视着这支来自遥远东方的庞大队伍。
细君看到了深目高鼻、衣着奇异的胡人,听到了完全无法理解的异族语言,心中的恐慌和疏离感与日俱增。
当车队终于渡过波涛汹涌的伊列水(今伊犁河),进入乌孙国境内时,眼前豁然开朗。
湛蓝的天空下是如同绿色绒毯般铺展到天际的无垠草原,成群的牛羊如同珍珠散落,远处巍峨的天山雪峰闪烁着圣洁的光芒。
景色壮美辽阔,却带着一种原始野性的力量,与江南的婉约精致截然不同。
然而,这美景并未给细君带来丝毫慰藉。
草原的风猛烈地吹起她的车帘,带着浓烈的青草气息和牛羊的膻味扑面而来。
她被这陌生的气息呛得一阵咳嗽。
远处,乌孙迎接的骑兵队伍卷着烟尘呼啸而来,他们身材高大,穿着毛皮,腰佩弯刀,脸上带着草原民族特有的粗犷与豪放,高声呼喝着听不懂的号子。
看着这些陌生的、充满野性气息的异族男子,想象着自己即将要嫁给的那个垂暮的昆莫(王),细君浑身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她猛地低下头,手指死死抠住琵琶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白。
一滴滚烫的泪水,无声地砸落在她怀中冰冷的琵琶面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归家的路,在车轮滚滚向西中,彻底断绝了。
本章警示:地理的隔绝尚可跨越,心灵的鸿沟却最难逾越。
琵琶上那滴无声的泪,是细君对故土文明刻骨铭心的眷恋,也是对未知命运最深的恐惧。
离乡背井的每一步,都是对身心极限的挑战。
适应,是一场灵魂的远征。
3:穹庐为牢,黄鹄哀鸣
乌孙夏都赤谷城(今吉尔吉斯斯坦伊塞克湖东南),并非想象中的城池,而是由无数白色穹庐(毡帐)组成的巨大聚落,依偎在雪山脚下的丰美牧场旁。
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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