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刘邦归相的最后一曲(4 / 5)
变得更为沉雄厚重,如同帝王沉重的步履。
刘邦的歌声里充满了力量,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他环视着这片生养他的土地,看着眼前的老兄弟,眼角已然湿润。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
!”
(第三句:情感的迸与核心诉求。
安得?去哪里找?守四方?谁来守?这既是英雄暮年对国事的深切忧虑,更是对这一生杀戮功臣、导致人才凋零的无限悲慨与省悟!
)
最后一句,歌声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渴望和深沉的绝望!
筑声随之变得急促、悲戚,如同暴雨敲打着残破的旌旗!
唱到“守四方”
时,刘邦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泪水再也无法抑制,顺着他布满皱纹的、苍老的脸颊,汹涌而下,滴落在冰冷的筑弦之上,出细微却震撼人心的声响!
大厅内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萧何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震惊地看着泪流满面的皇帝,这位向来算无遗策的相国,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帝王内心最深沉的恐惧与孤独。
夏侯婴早已泣不成声,他太懂这位老大哥了!
这歌里有他一生的荣光,更有他此刻最大的恐惧——后继无人!
那些沛县的父老、官员们,更是目瞪口呆。
他们听不懂帝王心术的复杂,却真真切切地被这充满力量与悲伤的歌、被这位垂暮英雄的眼泪所震撼!
那歌声仿佛带着沛县的秋风,灌进了每个人的骨头缝里!
【本章启迪】:英雄绝唱(大风悲歌),道尽帝王孤寒(无人守疆)。
警示我们:巅峰的辉煌(威加海内),常伴随无解的困境(猛士难求)。
迟来的省悟(安得猛士),往往是昔日选择的苦果(诛杀功臣)。
再强大的个体(开国之君),也需群星的拱卫(守业之才)。
重视人才,方是长久之基。
5:余烬归尘(次日清晨沛县郊外)
一曲唱罢,余音仿佛还在梁间萦绕,也重重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那晚的酒宴,在震撼和沉默中草草结束。
沛县父老们带着复杂的心情散去,脑子里只剩下那苍凉的筑声、嘶哑的歌声和皇帝脸上纵横的老泪。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沛县城外的古道边,銮驾已然准备停当。
刘邦没有惊动太多人,只让夏侯婴和一些贴身侍卫随行。
他换上了皇帝的常服,脸色恢复了往日的沉静,甚至有些冷峻,昨夜那场情感的火山喷仿佛从未生。
伤口还在疼痛,提醒着他身体的虚弱。
萧何带着沛县令和几位核心元老匆匆赶到送行。
萧何看着刘邦苍白的脸色,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深深一揖:“陛下保重龙体,臣等在长安……恭候陛下凯旋。”
他避开了昨夜那歌带来的沉重话题。
刘邦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萧何身上:“沛县……朕的根。
免了沛县的赋税劳役,世代不用服徭役(史实)。
房子……田地……你们好好守着。”
“谢陛下隆恩!
沛县父老永感圣德!”
沛县令和众人慌忙跪倒。
刘邦没再多说,转身在夏侯婴的搀扶下,费力地登上了御辇。
车帘放下之前,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沐浴在晨光中的沛县城墙轮廓,眼神复杂难明。
车驾缓缓启动,踏上了返回长安的路。
车轮碾过深秋的落叶和枯草,出吱呀的声响。
夏侯婴亲自驾车,不时担忧地回头看看帘幕紧闭的车厢。
车厢内,刘邦疲惫地闭上眼。
昨夜那《大风歌》的旋律还在他脑中回荡,尤其是那句锥心刺骨的“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
他知道,真正的猛士,像韩信那样的人,不会再有了。
他的猜忌和手段,亲手折断了最锋利的剑。
现在,他能指望谁?樊哙勇猛有余,智谋不足;周勃稳重,但略显守成;萧何……心思太深……至于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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