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问道与赠言(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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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与孔子的会面-问道与赠言

公元前518年的洛阳城,一位风尘仆仆的儒者推开守藏室的大门,门轴的吱呀声惊醒了沉睡千年的智慧。

当三十四岁的孔子对上白苍然的老子,思想的江河与深潭在此刻交汇——“骄气多欲,态色淫志”

八字的警钟,撞响了中华文明轴心时代最清越的回音。

1:车轮碾过问道路

(公元前518年,初夏,通向周都洛阳的官道)

“驾!

驾!”

车夫挥鞭的脆响在初夏微醺的风里散开。

一辆略显朴素的马车,正沿着宽阔的、被无数车辙深深雕刻过的官道,一路向西疾驰。

车轮碾过黄土,扬起一道细长的烟尘,如同一条渴望知识的尾巴,紧紧追随着车身。

车厢内,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正襟危坐。

他身材高大,肩膀宽阔,面容方正,额头饱满光洁,尤其是一双眼睛,明亮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表象,直视事物本源。

这便是鲁国闻名、已崭露头角的学者与教育家孔丘(仲尼)。

此刻,他眉宇间凝结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焦灼,双手不自觉地紧握着置于膝上的几卷简册,指节微微白。

目光透过摇晃的车帘缝隙,死死盯着道路尽头隐约浮现的、象征着天下中心的巍峨城郭——周都洛阳。

“夫子,前面驿站歇歇脚吧?马匹需要饮水,您也……”

驾车的子路(仲由)扭过头,扯着洪亮的嗓门喊道,汗水顺着他古铜色的脸颊淌下。

他性格如火,是孔子最忠勇的弟子兼护卫。

“不歇!”

孔子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罕见的急切,“直驱洛阳!

快些!”

他下意识地又紧了紧怀中的竹简,仿佛抱着稀世珍宝。

这些竹简,是他呕心沥血整理的关于“礼”

的种种疑问、推测与困惑,是他此行的全部依托。

侍坐在旁的弟子南宫敬叔(鲁国贵族孟僖子之子,奉父命随孔子学礼)忍不住轻声问道:“夫子如此心急火燎,可是忧虑守藏史(老子官职)不肯见我们?”

孔子闻言,紧绷的脸色稍缓,眼中却燃起更炽热的光芒:“敬叔,你不懂。

那不是寻常的官吏!

那是守着千年智慧之门的圣人!

是当世唯一可能解我心中‘礼’之惑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望向远方洛阳城渐渐清晰的轮廓,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虔诚:“吾道迷茫,如夜行无炬。

此去洛阳,只为求那一盏灯!”

数日后,洛阳城雄伟的城门终于矗立眼前。

这座天下共主所在的都城,历经数百年沧桑,虽已不复鼎盛时期的辉煌,但那份沉淀下来的恢弘气象和无处不在的“礼制”

痕迹,仍深深震撼了初次到来的孔子师徒。

高耸的城墙斑驳而厚重,城门守卫的甲胄鲜明,动作规范。

街市上人来人往,贩夫走卒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但即便是普通的市井交易,似乎也隐约遵循着某种无形的秩序,显得比鲁国更加“规矩”

孔子贪婪地观察着一切:宫室建筑的飞檐斗拱如何体现等级,行人相遇时揖让的幅度区分尊卑,甚至街头小吏处理纠纷时引用的条文……这些细节如同碎金,被他敏锐地捕捉、吸收。

“快看,夫子!

那鼎!”

子路指着远处王宫前广场上陈列的巨大青铜礼器,阳光洒在狰狞的兽面纹上,流转着幽暗沉重的光芒。

孔子凝视着那些象征权力与秩序的国之重器,眼神复杂。

他低声对弟子们说:“礼,不仅仅是揖让周旋,它是维系天下、规范人心的根本!

是使人区别于禽兽的准绳!

此来洛阳,就是要从源头上,看清这天地间最大的‘规矩’!”

他心中那份关于礼制的巨大谜团,不仅没有因眼前的景象而解开,反而更加清晰、更加沉重地压在了心头——周礼的精髓究竟何在?为何当今诸侯视若无物?礼崩乐坏的根源,是否就藏在这礼制的源头之地?

几经周折,孔子终于站在了周王室守藏室那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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