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夏桀的酒池与民怨(2 / 4)
跳下去,游给寡人看!
寡人重重有赏!”
他指着那满满一池的美酒,言语间充满了征服一切的狂妄与醉意。
妹喜慵懒地瞥了一眼那粘稠的酒池,厌恶地蹙了下眉头,但随即又化开一个媚笑,声音拖得长长的:“大王臣妾不想游呢……不如让她们下去游?”
她纤细的手指随意一指,指向旁边侍立的一群战战兢兢的宫女。
“好!
好!
都听爱妃的!”
桀大手一拍妹喜的腰肢,震得她一个趔趄,“你们!
都下去!
给寡人和爱妃游起来!
游得好,有肉吃!
游得不好……”
他眼中闪过一丝暴戾的凶光,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可怜的宫女们,在桀和妹喜肆无忌惮的目光注视下,在周围侍从和乐师们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的死寂中,含着屈辱的泪水,被迫脱下外衣,只着单薄的贴身小衣,哆哆嗦嗦地踏入那冰冷粘稠的酒池中。
她们笨拙地扑腾着,试图做出“游”
的姿态,酒液浸透了她们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狼狈不堪。
妹喜靠在桀怀里,出咯咯的、空洞的笑声。
桀则搂着她,一边欣赏着池中宫女狼狈挣扎的“奇景”
,一边继续大口灌着冰酒,仿佛在欣赏一出荒诞的戏剧。
琼瑶台上弥漫着奢靡、堕落、权力扭曲带来的病态快感,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吞噬着这个古老王朝最后的元气。
唯有角落里,一个老乐师麻木地敲击着石磬,出单调而沉闷的“铛…铛…”
声,像是为这场帝国盛宴敲响的丧钟。
烈日焦土:一滴汗与一捧血的重量
就在这琼瑶台不远,直线距离不过十余里,却如同天堂与地狱之别的地方,是广阔的农田——或者说,曾经是农田。
一个名叫“芒”
的老农,正佝偻着几乎要折断的脊背,在自家那可怜巴巴的一小块田地里挣扎。
田地里的粟(小米)苗稀稀拉拉,叶子枯黄蜷曲,毫无生气。
龟裂的土地像一张巨大的蛛网,无情地吞噬着任何一点生命的水分。
汗水早已流干,在芒那黝黑、布满深深皱纹、如同千年古树树皮般的脸上,只留下一道道灰白色的盐渍。
他的嘴唇干裂,渗出血丝,每一次挥动手中那沉重、几乎和他一样老旧朽坏的原始石锄(木石结构),都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喘息声沉重得如同破旧的风箱。
“阿爷……阿爷……”
田垄边,传来一个微弱沙哑的呼喊。
芒艰难地直起一点腰,望过去。
是他唯一的孙子,小石头。
这孩子才六七岁,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大大的眼睛深陷在瘦削黄的小脸上,一件破烂的麻布片勉强遮身。
他手里捧着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碗里只有小半碗浑浊的、几乎看不到米粒的野菜汤。
“别过来,石头,晒……”
芒想说“晒坏了”
,但看着孙子那渴求的眼神,后面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他蹒跚地走过去,接过那碗几乎可以照见人影的稀汤。
碗沿滚烫,那是被烈日灼烧的痕迹。
芒没有喝,他把碗凑到石头嘴边:“乖孙,你喝……”
石头贪婪地啜饮了一小口,喉咙里出咕噜声。
“阿爷,你也喝……”
他推开碗。
芒的眼眶热,但他忍住了。
他只是沾湿了一下干裂出血的嘴唇,就把碗塞回孙子手里。
“阿爷不渴,你喝。
喝了就有力气,等你爹……等你爹回来就有粮了……”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觉得心虚。
儿子被征召去服沉重的劳役(“力役”
),为王都筑城、修宫、运送贡赋,已经大半年没消息了,生死未卜。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粗暴的吆喝声。
芒的心猛地一沉!
几个穿着虽不算华丽但明显比农夫好得多、腰间挂着粗糙铜刀的税吏,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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