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骨笛声中的悲歌与号角(3 / 5)
落最外围的居住区!
几间夯土茅草屋像纸糊的一样被撕碎、卷入浑浊的激流!
几个跑得慢的老人和孩子,瞬间被浪头吞噬,连一声呼救都来不及出!
“阿爷!”
一个少年撕心裂肺的哭喊被洪水轰鸣吞没。
“我的陶窑!”
老陶工埴眼睁睁看着自己毕生心血被巨浪拍碎,绝望地跪倒在地。
洪水如同贪婪的巨兽,疯狂地舔舐、吞噬着一切。
浑浊的水面上,漂浮着翻滚的房梁、破碎的陶罐、挣扎的牲畜,还有……不幸落水的族人徒劳挥舞的手臂。
一个刻着“祭”
字的陶片在漩涡中沉浮,仿佛无声的控诉。
共工双目赤红,像一头受伤的猛兽。
他跳下巨石,逆着人流冲向肆虐的洪水边缘。
“救人!
!”
他嘶吼着,随手抓起一根漂浮的粗木,奋力掷向一个在水中挣扎扑腾的女人。
他魁梧的身躯如同礁石,几次差点被激流冲倒,却又顽强地站住,徒劳地试图拉住每一个被洪水卷近的生命。
浑浊冰冷的洪水冲击着他的身体,也冲刷着他的心。
每一次拉不住那滑脱的手,每一次看到熟悉的面孔消失在浊浪中,都像一把钝刀在他心上狠狠剜过。
巨大的无力感、内疚感和滔天的愤怒在他胸腔里疯狂冲撞!
“是我的错……是我的堤坝……”
一个绝望的声音在他心底咆哮,“是我……没能挡住……”
第四章:“灾星”
之枷
黎明最终到来,却驱不散笼罩奉龙氏残部的阴霾。
洪水在部落曾经的家园上停滞下来,形成一片无边无际、漂浮着污物和尸骸的浑浊湖泊。
劫后余生的人们,瑟瑟抖地蜷缩在部落领地内最高的龙脊山坡上。
湿冷的山风吹过,带起一片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空气中弥漫着泥腥味、尸体的腐臭味和浓浓的绝望。
孩子们冻得嘴唇紫,紧紧依偎在同样狼狈不堪的母亲怀里。
老人们目光呆滞,望着山下那片曾经充满炊烟和欢笑的泽国,无声地流着混浊的老泪。
青壮年们大多挂彩,身上沾满污泥和血渍,眼神空洞,体力与精神的双重透支让他们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共工靠在一块冰冷的岩石上,浑身湿透,泥浆糊满了他的脸庞和赤裸的上身,几道被水中杂物划出的伤口还在渗着血珠。
他粗重地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因为那股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痛苦和自责。
他不敢看族人的眼睛,尤其是那些失去了亲人的人眼中空洞的悲伤和无声的控诉。
每一次目光的触碰,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灵魂上。
他引以为傲的堤坝,在真正的天威面前,显得那么可笑,那么脆弱!
数百条鲜活的生命,世代积累的家园财富……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而这一切,他是负责守护的领!
巨大的负罪感像冰冷的枷锁,死死勒住了他的脖颈,让他喘不过气。
死寂般的沉默,被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哭打破。
是陶工埴的妻子,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湿透的、刻着埴印记的小陶人——那是她丈夫生前最得意的作品,也是他仅存的遗物。
“埴啊……你怎么就那么傻……非要去抢那窑刚烧好的祭器……”
妇人哀哀的哭声如同冰冷的锥子,刺破了凝固的空气,“他说那是献给河伯平息怒火的……可河伯……河伯他收了祭品,为什么还要我们的命啊……”
她的哭诉,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人群里积压的恐惧、悲伤和无处泄的愤怒。
“河伯为什么怒?”
一个嘶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是部落里年长的渔夫,他失去了两个捕鱼的孙子。
“巫祝……巫祝早就警示过有大水!
是共工领……他说巫祝是胡说!
说堤坝万无一失!”
他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控诉。
“是啊!
要不是领那么自信……”
另一个失去家园的族人接口,声音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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