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巫的舞蹈(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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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的舞蹈】龟甲的裂纹

鹿角婆枯瘦的手指抚过龟甲裂纹,声音像干裂的陶片:“雷神闭了眼,河伯封了壶……”

少年陶豆舔了舔起皮的嘴唇,盯着巫婆斑斓的羽冠:“鹿婆婆,跳完舞,真能下雨吗?”

篝火猛地蹿高,映亮巫婆脸上扭曲的油彩:“风来——!

雨来——!”

当最后一截祈雨木炭熄灭在黎明灰烬里,老巫婆瘫倒在地,嘶哑低语:“神……不要祭品……要人……自救……”

龟甲的裂纹(约公元前4ooo年·新石器时代中期,黄河中游)

上帝的视角俯瞰大地:

时光的长河又悄然流淌了数百年。

黄土地上,那些依偎在河流台地上的聚落,如同藤蔓般不断延伸壮大。

房屋不再是简单的半地穴式,出现了更多地面建筑(注:如西安半坡遗址的圆形方形地面房屋),墙壁涂抹着更细腻的草拌泥,有的甚至用火烘烤过,显得更加坚固耐用。

陶器上的纹饰也愈繁复精美(注:仰韶文化彩陶),描绘着鱼纹、蛙纹、人面纹,隐约透露出先民对自然与生命的懵懂认知。

然而,这片看似蓬勃展的土地,其根基依旧脆弱地维系在风调雨顺之上。

一场旷日持久的灾难,正悄然降临。

我们的视角聚焦在黄土高原边缘,一处背靠山塬、面朝宽阔河湾的大型聚落(注:类似陕西临潼姜寨遗址规模与布局)。

村落外围是宽阔的壕沟,房屋分区排布,中心是一片宽阔的广场。

这是“陶塬部”

,一个以制陶和农耕闻名的部落。

部落的田地,从河岸肥沃的淤积平原,一直延伸到较远的黄土台塬上。

地里的粟黍刚刚抽穗,正是最需要雨水滋润的关键时节。

然而,天空却像一块被火烤得白的巨大石板,无情地悬在头顶。

太阳每日准时升起,毫无遮挡地炙烤着大地,已经持续了整整两个月。

热浪扭曲了远处的景物,脚下的黄土干燥松散,踩上去腾起呛人的烟尘。

那条曾经浩浩汤汤、滋养两岸的大河,萎缩得只剩河心一股浑浊的细流,露出了大片龟裂的河床,像一张张绝望呐喊的巨大嘴巴。

聚落附近几处供人畜饮水的小泉眼,出水量也日益稀少,需要排很久的队才能舀到半陶罐带着泥沙的浑水。

一、枯焦:烈日炙烤裂大地(关键事件:持续大旱导致生存危机,绝望情绪蔓延)

聚落最中心那间最大的方形房屋(注:可能是部落议事或宗教活动场所)里,气氛凝重得如同凝固的胶。

部落领“石夯”

,一个身材魁梧、肩背如同山岩般厚实的中年汉子,此刻却眉头紧锁,额头上沁出的汗水沿着深刻的皱纹不断滚落。

他粗糙的大手紧紧攥着一把干枯黄的粟穗——那是从塬上最高、最先干涸的地块里拔回来的。

本该饱满的穗头此刻轻飘飘的,籽粒干瘪得几乎没有分量。

“完了……全完了……”

石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将枯穗重重拍在铺着兽皮的土台上,“塬上的粟,根都枯透了!

河边的田,穗子也灌不上浆!

再不下雨……”

他没说下去,但那沉重的绝望感弥漫在整个屋子。

围坐在土台周围的几位部落长老和主要家族的家长,个个面如土色,唉声叹气。

“泉眼的水,一天比一天少,娃儿们渴得直哭……”

“河里的鱼虾早没了影,渔网都晒裂了口子……”

“存粮……就算勒紧裤腰带,也撑不到秋收了……”

负责管理公共粮窖的“仓伯”

声音低沉沙哑,报出了一个令人心惊的数字。

恐慌像冰冷的藤蔓,无声地缠绕上每个人的心头。

饥饿和干渴的阴影,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笼罩在这个日渐繁荣的部落上空。

屋外,隐隐传来孩童焦渴虚弱的啼哭声和妇人压抑的啜泣,更添几分凄凉。

“领!”

一个焦急的少年声音打破了沉寂。

门帘猛地被掀开,冲进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名叫“陶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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