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粟米飘香黄土地(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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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了!

密了苗打架,稀了地白瞎!”

祖孙俩开始了默契的劳作。

厚土弓着腰,重复着楔入、撬翻、后退的动作。

磨光的石铲精准地切开土层,翻起的土块均匀地平铺在身后。

每一步都沉稳有力,充满了祖祖辈辈积累的经验。

他手中的石铲,刃部因常年使用磨得极为光滑锋利,对黄土的脾性了如指掌。

粟儿紧跟其后,小小的身影在爷爷翻开的湿润浅沟里灵活移动。

她的小手伸进兽皮袋,每次精准地捏出三四粒饱满的粟种,小心翼翼地撒在沟里,再用脚轻轻拨点碎土覆盖上去。

“爷,为啥咱的铲子不是石头尖尖的?我看后山打石头的黑石叔,他们用的石头可尖了。”

粟儿一边干活一边好奇地问。

厚土停下来,喘了口气,拿起石铲给孙女看:“傻丫头,打石头要的是尖、是硬,石头撞石头,硬碰硬。

咱翻土呢?”

他用粗糙的手指指着石铲宽阔、扁平的刃面和经过精心修整的侧面,“要的是宽!

是平!

能撬开土坷垃,能把土翻松软溜平!

你看这刃口,磨得跟水里的鹅卵石一样滑溜,省力气!

这铲面,又厚实又顺手,挖一天手也不震得疼。

这是咱种地的家伙什,祖宗传下来的宝贝,讲究着呢!”

(注:展示石铲作为旱作农具的独特设计智慧)

粟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觉得爷爷手里的石铲确实有种说不出的厚重和妥帖感。

她继续专注地点种,仿佛每一粒粟种,都是她亲手埋进土里的一个小小的、金色的希望。

二、祷雨:陶罐刻满望云心(关键事件:干旱时节,原始宗教仪式祈求降雨)

日子一天天过去,点下的种子在温暖的春风和偶尔的春雨滋润下,悄悄探出了嫩绿的芽尖。

田野里,星星点点的绿色逐渐连成片,充满了生机。

然而,进入夏季,本该是雨水丰沛的季节,老天爷却像是把水壶盖拧紧了。

太阳一天比一天毒辣,像悬在头顶的熔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

黄土塬上的风,干燥而灼热,卷起细细的土沫。

田里的粟苗,叶片渐渐失去了初春的鲜亮水灵,开始卷曲、蔫,呈现出一种无精打采的灰绿色。

夜晚,厚土蹲在田埂上,用手抓起一把黄土,手指捻动,细碎的土粉簌簌落下,干燥得没有一丝潮气。

“完了…”

厚土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再不来场透雨,这点苗子,都得晒成干草喂灶膛…”

村子里弥漫着焦躁不安的气氛。

家家户户的陶水罐快要见底,人们取水需要走更远的路去河谷,而那河水的流,也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

这天傍晚,村中央的祭坛(一个用黄土夯实的简单方形土台)前,聚集了几乎所有村民。

人们面色凝重,眼神里充满了对雨水的渴求和无助。

祭坛上,摆放着几件祭品:一小碗珍贵的粟米,一条风干的肉脯,几枚新鲜的野果。

主持祭祀的,是部落里沟通天地的使者——巫师“云纹”

他是个瘦高的中年人,脸上用天然的赭石颜料描绘着象征云朵和雨水的抽象纹路,眼神深邃而带着一丝悲悯。

云纹巫师走到祭坛中央,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一个尚未烧制的、湿润的泥坯陶罐。

他拿起一根削尖的骨锥,神情肃穆,开始在陶罐的腹部刻画。

他刻下的,不是日常生活的场景,而是一圈圈回旋的涡纹,如同云层翻涌;一道道平行的波浪线,象征着雨水降落;还有几个简化的、跪地祈求的小人形象。

他的动作专注而虔诚,每一笔都仿佛凝聚着全族人的期盼。

他一边刻,一边用一种低沉而悠远的调子吟唱着:

“高高在上的云神啊…张开您的水袋子吧…”

“黄土地干得嗓子冒烟…张开大嘴等着呢…”

“粟苗渴得头都抬不起来…叶子都卷成筒筒了…”

“一滴雨…就是一粒粟啊…”

“求您行行好…给咱透透地下一场吧…”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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