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河姆渡的水稻史诗-春播(2 / 4)
存活。
“阿稻,拿那个新编的草席来!”
禾妹吩咐道。
她在一个避风向阳的屋角空地上,清出一片干燥的区域。
阿稻抱来一张用晒干的柔软蒲草编织的大席子。
禾妹在席子上铺上一层厚厚的、晒干揉碎的牛粪、猪粪(感谢北方驯化的传播!
河姆渡人也学会了圈养猪并利用其粪便)和腐殖土的混合物,作为温暖的“苗床”
。
她小心翼翼地将选好的稻种均匀地撒在苗床上,然后拿起一个边缘钻了许多小孔的葫芦瓢,舀起温热的(用陶罐在火塘边加热过)清水,细细地、轻柔地喷洒在种子上,仿佛在给婴儿沐浴。
“阿妈,为啥要用热水?”
阿稻好奇地问。
“傻孩子,冷水太冰,种子受了寒,就不肯芽了!”
禾妹解释,“这点暖意,‘骗骗’它们,让它们以为暖和的日子来了,快快醒过来。”
她用另一张蒲草席轻轻覆盖在种子上面,形成一个保暖保湿的“小温室”
。
“好了,每天早晚,记得用温水喷一喷。
等它们冒出白白的、嫩嫩的小芽尖儿,咱们就得忙活真正的‘战场’了。”
禾妹看着这片散着泥土和肥料气息的苗床,眼中满是虔诚的期待。
这小小的苗床,承载着全家人乃至整个聚落对秋天的全部指望。
第三幕:泥水的搏斗——引水与耙田
十几天后,稻种在温暖的苗床上齐刷刷地探出了鹅黄色、细如针尖的嫩芽——秧苗初生!
与此同时,聚落外围那片被选作水田的低洼沼泽地旁,也人头攒动。
男人们赤着上身,只围着草裙或兽皮,喊着号子,挥动着沉重的骨耜和粗大的木棍(原始的锹、耙)。
“嘿哟!
嘿哟!”
领头的壮汉“泽叔”
肌肉虬结,汗水顺着他古铜色的脊背流淌。
他正用一把巨大的、绑着粗麻绳的木棍(原始的“耙”
),奋力拖拽着,搅动水田里沉积了不知多少年的淤泥和腐草。
其他人或用骨耜深翻泥潭,或奋力挖掘、疏通着连接附近小溪的引水沟渠。
“泽叔,这泥巴也太深太黏了!
脚都快拔不出来了!”
一个年轻小伙抱怨道,他每走一步,淤泥都快没到大腿根。
“深?黏?这才是好田!”
泽叔抹了把汗,喘着粗气,“泥越肥,稻子才长得越旺!
再深也得把它弄平、弄软和了!
让水能均匀泡着每一寸地!
快!
把水再引进来些!”
清澈冰冷的溪水,顺着新挖的简陋沟渠汩汩流入这片被反复翻搅、平整的泥沼。
浑浊的泥水渐渐漫过黝黑的土地,形成一片浅浅的、反射着天光的“水镜”
。
河姆渡的第一代“水田”
,在原始工具的艰难劳作下,宣告成型。
但这片水镜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冰冷泥泞和无数的未知考验。
第四幕:赤脚的舞蹈——插秧与牺牲
最关键的时刻终于来临——插秧!
禾妹带着一群女人和孩子来到了田边。
她们卷起及膝的麻布或葛布短裙(河姆渡已出现原始纺织),露出结实的小腿。
脚上?没有鞋子。
赤脚,是唯一能与这片土地对话的方式。
“都记住了!”
禾妹神色凝重地叮嘱,“脚踩下去,要稳!
身子弯下去,要低!
左手捏住秧苗的根,对准指尖的位置,轻轻、轻轻地插下去!
不能深,深了苗闷死;不能浅,浅了水一冲就倒!
插下去后,用脚指头把旁边的泥往小苗根上拢一拢,给它按实喽!”
她深吸一口气,第一个踏入了冰冷刺骨、深及小腿肚的泥水中!
“嘶——!”
那股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让她浑身一激灵。
“凉!”
身后传来女人们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和孩子们带着哭腔的惊呼。
但没有人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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