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壹拾陆模糊的视线渐渐变清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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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谱上写着她的名字,所以,你现在使用的这一份恩泽也是属于她的。”

“……你要告诉他们吗?”

“不不不,我一开始就说了,我只是好奇而已,如果是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不论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去找到答案。”

克洛德打了个响指,“我喜欢这么做。”

“疯子。”

男人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他确实认为这个名为克洛德的女性是一个疯子,一个仅仅只是因为‘想要’所以对他的生命发起威胁的人,而现在,克洛德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并不是‘装作’,似乎对于克洛德而言,这一场中断只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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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那几张乐谱拾起,叠起来,朝着男人递了过去。

“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我还是想要问,你来到卡尔蒂安的目的是什么?”

“旅游。”

男人将那几张乐谱接过,放回到油纸包之中,那被刀刃划过的部分无法合上,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论你询问多少次,我的答案依旧都是旅游,这是实话,我的主要目的就是过来旅游的。”

“那么你的次要目的呢?”

“见见朋友?”

——叮。

刺耳,太过于刺耳了,这些极为锐利的刺耳声响钻入到她的耳中,她抬起头,不,应该说,在她抬起头之前,就已经有什么东西穿过了她的耳畔,声音?是的,好像就是某一种声音,但不是弥撒曲的声音,而是另外一种——

……是‘她’。

那一个躲藏在声音之中的人并不希望她说出来。

——正如我们所说的,如果一切都是如此,如果我们需要的一切都是如此,那么,言语本身就不会是我们所需要的工具,我们可以自由选择我们渴求的方式,而不只是通过那些声音来传达我们的所思所想。

“见见朋友啊。”

克洛德说,“那么,你可不要让别人看见‘她’了。”

“我还以为你准备将这些内容说出去,毕竟你们卡尔蒂安不一直都是这样子排外吗?”

“如果是不久之前的话,我应该会选择这么做,只是现在,我需要重新审视一下我虔诚的信仰,我需要考虑一下我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对待我的信仰和祂的信徒。”

“为什么?”

“因为我有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死了,我本来还等着他和我讲讲看他在外面的见闻。”

克洛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下一刻,她在男人的面前消失了。

“……搞什么。”

男人撑着拐杖坐下,他看向四周,刚才的一切似乎都没有波及到这里的装潢,一切都是这样,一切都是这样子的,他将那一个油纸包保存好,呼出一口气。

还好。

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使用太久卡门序曲,这一份不属于他的恩泽,他根本没有办法真正意义上掌控,如果将时间继续拖延下去,他很有可能不得不使用别的方法了,在这个地方就算了,他还是不太希望在这里遇到那么多的麻烦。

虽说已经遇到了。

克洛德,他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卡尔蒂安的克洛德。

她到底是想要什么东西?

他不知道克洛德到底是谁,但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角色,事实上,从那一份恩泽就能够看出来,她有大把方式让那些刀刃刺入到自己的身体之中,刚才的几次时间,她都没有进行到最后的一步,不论是他,还是克洛德。

他们都在藏着某些事物。

——拉芙兰,卡尔蒂安。

“葬礼结束了没?”

克洛德·西蒙将那一层薄纱向上一提,盖住了自己的脸,虽说这一层薄纱的厚度根本不足以盖住她的全貌,但至少比什么都没有要好上了不少。

“已经结束了,我们损失了两位同伴,在今日,他们仅仅只是作为过渡的人经过了那些地方,他们的抚恤金将会如期送到他们的家人手中。”

一旁的人恭敬地将长袍递给她,她随手接过,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那长袍和她的裙摆一样是白色的,点缀着某一种鎏金的纹路,在和这些人交谈的时候,她换上了一副面孔,即便看起来仍然是一个少女的模样,但每一步都是如此规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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