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求知(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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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旁边围观,顶着黑乎乎的小脸发问:“这黑乎乎的烟为什么从烟囱里往外冒,不往家里跑?”

    大房的两个姐姐跟着大娘刘氏学绣花时,一个圆圆的小脑袋从她们中间冒出来:“这是什么花?为什么要绣这个花儿?绣花为什么叫女红不叫男红?姐姐们为什么一定得学绣花儿,针扎不疼吗?”说着他捧起大姐被扎出血的手指“呼呼”吹气,教人哭笑不得。

    就连税吏上门家家户户收取田税时,他都要冷不丁冒出来问一句:“自家辛辛苦苦种的粮食,为什么要给别人拉走?税是什么,咱们自个儿种田为什么要交税?”

    当时谢大有和两个儿子正纳粮交税,无事一身轻的谢家老三游荡在人群中耳听六路,冷不丁听到背后幽幽冒出这么一句话,转头就对上小侄儿乌溜溜的眼睛,当即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一把捂住了小家伙的嘴。

    犹不放心的他赶紧提溜着小团子回了家。

    这孩子,咋什么大实话都敢随便乱说?

    税吏猛于虎,让他们听到就不好了!

    被捂住嘴的小团子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眼中看不出害怕,只有一股天真的执拗。

    尽管觉得这小侄儿胆子忒大了些,谢森却并未训斥或敷衍了事,而是掂了掂怀里的小孩,好好琢磨了一阵才解释道:“咱也说不清,田税是交给朝廷的,都说朝廷有了钱粮才能养兵,养好兵才能将北虏拒在关外,不然那就是家家户户永无宁日。”

    说着说着他便走了神:“当初我上社学时,先生曾言大齐刚开国时田税不高,太·祖皇帝怜惜百姓,每亩纳粮三升,如今却不成了。前几年才加征了一回饷……”

    说到此处,谢森重重叹了一口气。

    乡下人家,靠天吃饭。年景好时还能温饱,一旦有个天灾,家破人亡都是常事。赋税一年比一年重,着实不是啥好苗头。

    谢森长吁短叹了一番,却没发现怀中的小团子睁着眼睛把他的抱怨都听了进去。

    日月如梭,转眼就过了一个月。

    短短一个月,谢家人都习惯了各个角落随时会冒出一个语出惊人的小团子,一开口发问就教他们哑口无言,不知如何是好。

    系统的存在早已成为一人一猫拉钩约定保守的秘密,当谢拾转来转去到处询问“为什么”时,其他人听不到系统的解答,只能在小团子天真困惑的目光中支支吾吾。

    一家人无奈不已:“他一个四岁小娃娃,真不知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

    “从前还嫌他不着家,如今我倒宁愿这混世魔星在外头多耍一阵,也免缠得我头疼。”

    小团子的亲娘余氏只能抚额。

    又将同情与敬佩的目光投给谢家老三谢森:“难为三弟倒是有耐心陪着他。”

    谢森笑了笑:“一家人何必客气。有拾哥儿在身边,我倒觉得热闹得紧。”

    不知是否上回认真答疑的缘故,这段时日谢森被小侄儿“关照”的次数格外多。

    往往一扭头便看见小侄儿迈着小短腿跟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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